因为乔琪的意外出现,把原本和睦美满的夜晚变得有些尴尬。 沈惟待在房间里倒是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客房,不过心里却叽里咕噜地想个不停。 乔琪脸上的伤痕看起来骇人极了,从前在东阳村的时候沈惟也听说过不少,村里的男人没什么本事,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就吧怒火发泄在自己老婆身上,甚至还有被活活打死的,说起来当初沈钧还帮忙救治过几个受伤的妇人,沈惟也跟着去过,看到那场景真是让她这辈子都难忘。 顾之衡额她提起过,乔琪嫁的人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教授,可没想到向他那种人竟然也会对自己痛下狠手。 沈惟轻叹了口气,心中突然对乔琪同情了起来。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着,沈惟听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困,被子里满是顾之衡那熟悉的松木香让她的心沉静了不少,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顾之衡已经躺在自己身边了。 “你回来了?” 顾之衡拿着被子的手一顿,语气里带着歉疚,“抱歉,把你吵醒了。” 沈惟摇了摇头,直接抱住他的手,“没关系,我也在等你呢。” 顾之衡小心地将人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沈惟的额头。 沈惟抱着顾之衡,宽厚温暖的臂膀笼罩着她,鼻尖那股子松木香更浓郁了,迷迷糊糊间便脱口而出道:“之衡,你是不是在用香水啊?” 顾之衡低头看着闭着眼睛嘴角含笑的沈惟,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怎么可能,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香水。” 沈惟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可是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就是那种松木香的味道。” 顾之衡嘴角一勾,凑到沈惟耳边轻轻落下了个吻,“我觉得应该是你身上有味道吧。” 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身边的女子不服气了,“我?我哪里有什么味道?” “是那种淡淡的玉兰花香。”顾之衡眼神温柔不急不缓地说着,而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夏天,“我记得当初你第一天道‘何所’,帮我系领结的时候吗?我就闻到了那股味道,还问你是不是用香水了,结果你告诉我那是太太小姐才用得起的,谁能想当初说这番话的人,竟然真的是一位美丽又优雅的小姐。” 沈惟听了这番话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回想起去年发生的事儿小脸一红更不好意思了,只好支支吾吾开口道:“我也是没办法,若我是女子的身份被人知晓,肯定会被你赶出去的,这个年扣找份得体的活儿可难了。” 顾之衡心中也是明了的,沈惟说的没错,若是自己知道她是女子,的确会如她所说那般将人赶出去吧,也得亏老天保佑,让他和沈惟的缘分如此,一切都刚刚好。 思及此,他搂着沈惟的手紧了紧,语气温和地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么多,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可偏偏这个时候的沈惟却是完全没了睡意,她还想知道关于乔琪的情况,“之衡,乔小姐还好吗?” 顾之衡原打算等到明日在和她说这件事,可如今沈惟开了口,他自然也没了拒绝的理由,“还好,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休息一几天就好了。” 沈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已是了然,想了一会又问道:“之衡,乔小姐她有什么打算吗?” “她说想离婚,希望让我帮她找律师。” “找律师?”沈惟眼眸一转,“廖先生不就是律师吗?他可以帮忙吧?” 沈惟的建议顾之衡自然知道,在医生的简单检查后乔琪就醒了,林蘅得知了她的处境同情不已,让她放心住在这里等伤养好了再做打算。 顾之衡站在一旁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有些不明白,乔琪是认识廖明城的,若是真想离婚大可以直接找他,又何必绕一大圈呢?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的隐情呢? 不过,林蘅都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总不好将人连夜赶出去吧,可转念一想,乔琪以后要住在这里,和沈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又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如今,沈惟又有了身子,再加上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