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还是摇摇头,向怀了拱,似乎又要滑下去,滑到腿上。
没听到回答,乔晖觉得很失望,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想再解释几句,想了想,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便陷入了沉默。
怀中的人脑袋一滑,险些重重的撞到腿上,乔晖眼疾手快,抓着肩膀的厚被子,捏住了,扶她起来,迎上她笑眯眯的眼睛。
“我觉得你不老”,她笑眯眯的,撅起嘴巴,仰头亲了过来。
霎那间一切思维都不见,哪里还有什么自卑和瞻前顾后,软软绵绵的嘴唇轻轻的贴上来,轻轻的伸出舌尖舔舐了几下,刚要撤退,他岂容许她撤退呢,伸手托住后颈,迫使她又贴了过来,深深的亲吻了上去。
时间彷佛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带着些没有睡醒的气息。他的呼吸却重,霸道的亲吻着,不轻不重的咬噬着,重重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令她染上了红晕。身后的手掌始终没有放松力道,紧紧的托住后颈,另一只手钻进被子里,搂上了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轻的数着脊柱的关节,徐徐的上下攀升按压。
孔意觉得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不想,背后的手掌也没有撑住,扶着她慢慢的倒了下来,身上霎时间彷佛千斤重,推不开,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乔晖不舍的放开了他,就着她身后的胳膊,侧身躺了下来,“你别怕,我不动你,咱们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躺着说会儿话。”说罢,上面闲着的胳膊也伸过来,兜手把她抱过来,将脑袋向自己的胸膛按了按,拍了拍,下滑,沿着脊椎,上上下下轻轻的抚摸着。
说什么话呢?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再怎样开口,有什么内容可说。就这么一个摸索着、一个蜷缩着,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屋里静悄悄的,外面是不是的几声小鞭炮炸响声,大约是哪些调皮的孩子扔的小炮,啪啪啪的,震的人心慌慌的。
耳鬓厮磨,是谁发明的这个词,这样的温软甜蜜。乔晖抱着她,怀中的人儿静悄悄的,轻轻的喘气,微微的起起伏伏,乔晖想紧紧手臂,想了想,没舍得,保持这个姿势没动。
也不知何时何地,自己变了,就想这样静静的躺着,并不想说话,也不想交流,听着彼此的呼吸,静静的就好了。
刚当兵的时候,乔晖不胜其烦,整日里除了集合就是集合,跟这么多大头小子天天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扫跑道,一起扫院子……什么事情都在一起,没有时间给自己安安静静的思考。乔晖喜欢思考,或者说,喜欢发呆,他喜欢卧在哪个小小的石沟里,披着吉利服,与环境融为一体,彷佛自己并不是个人,只是个空气团,和虫鸟一样,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也不去思考,就这么静静的趴卧着,不动,看日影一点一点倾斜,看微风吹着树梢上的叶子一点一点飘落,看着战友们泥潭里摸爬滚打……看着这一切,彷佛自己只是空气,无影无形。
乔晖是个急性子,可话少,看上去却像慢悠悠的,像温吞水,不冷不热,不喜不忧。即便是父母走了,战友走了,抱着他们的身体,乔晖也是冷冷静静的,没掉眼泪,没嚎嗓子,一步一步该做什么就去做,没什么话说,万千起伏都藏在心里。
抱着怀里这个小人儿,乔晖总有种幻觉,幻想手臂上的力气再紧一紧,与她胸贴胸,心贴心,将自己的万千心事通过意念都传给她,让她更懂自己。可是,办不到啊。
乔晖低下头,亲亲她软蓬蓬的头发中那个漩,香香的,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我包了饺子,一会儿起来吃吧?”下巴搁在那个漩儿中,轻轻点了点,没舍得放开。
怀中的人儿“嗯”了一句,“又是吃饭呀”。
“今儿大年三十啊,不得吃饺子呀?”乔晖好脾气的接话,“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看人家放烟花。”
怀里的人动了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