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身下是空的(4 / 8)

,夏花就单独叫了夏大壮柔声细语的安慰起来了,把他气了个倒仰。

到了晚上,夏大壮一颗受伤的心还未能平复,他一个人摸索着去了牛棚要给大黄喂食,如今有些心里话他不敢跟任何人说,也只敢跟大黄说。

在夏花不在的时候,他时常坐在牛棚的稻草堆下,一坐就坐上半个时辰。

奏一曲《白头吟》,他愣愣的坐在那里将手中的树叶儿捻的粉碎,一双俊眉深深锁着,脸色很是黯淡,他沉沉道:“大黄,娘……娘是不……不是终有一日会……会嫁人,到时她就……就不会再要我了。”

“哞——”大黄低吼一声。

“大黄,哪怕我……我的眼睛好了,娘也不……不会喜……喜欢我对不对?”

大黄低头吃了几根稻草,在嘴里咀嚼起来,却没有再叫。

他的声音有些呜咽悲泣:“尽管娘……娘说一辈子当我是她……是她儿子,可是我始终不……不安,我总觉……觉得终有一天娘会离开我。”他的头垂的益发低了,哀切切的叹了一声,“当娘有朝……朝一日有了自己的孩儿,我……我又算什么?”

“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不要妄想不该得到的东西,你还就还能算是姐姐的儿子。”郭魃娇嫩柔软的童音传来。

眨眼间,夏大壮就见到一身红棉袄红裤子的郭魃,正歪着脑袋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一双漆黑的瞳仁里带着一种尖锐的审视。

“关你……你什么事,你怎又……又来了,难道你还准备在我……我家赖上一辈子不成?”

“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郭魃说着往嘴里轻轻的丢了一颗花生,嚼了嚼自言自语道,“姐姐的手艺就是和旁人不同,连炒出来的花生米也是这样香。”

“你……你不要脸,你明明有住……住处,伤好了怎……怎么还赖着?”

郭魃拍了拍手,吹吹了手心里沾着的红红的花生皮儿,诡谲的笑了笑:“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和我一样赖在这里不肯走。”

“我不同,我是娘……娘的儿子。”

“呵呵……”郭魃清嫩嫩的小嗓门笑的极其嘲弄,“你是姐姐的儿子,姐姐才多大,哪里来了你这么一个大儿子,说起来,你不过是姐姐捡回家的罢了,就好像捡回来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若哪一天,姐姐不喜欢你了,随意丢了便是,说到底,你跟姐姐没有半点关系。”

“你——”夏大壮气结,“你和我……我娘也没有半点关系,你该滚……滚回你的白水庵去。”

“我跟你自然不同,我可以为姐姐去死,你能么?”

“我当然能。”夏大壮斩钉截铁,没有一点结巴。

“哈哈哈……”郭魃忽然大笑了几声,“你就算想为姐姐去死,也没那机会,瞧瞧你这副脓包样,遇事只会躲在一头牛的身边,又有哪里能配得上为姐姐去死,真是可笑之极。”

夏大壮被噎的几乎无语,圆而钝的指甲掐在手心里,几乎掐出血来,他咬着牙,只埋了头,再不肯理她。

郭魃声音忽然变得冷戾,恶狠狠的瞪了夏大壮的一眼,阴森森道:“不准你喜欢姐姐,你想也不要想,真真是令人恶心的东西。”

夏大壮牙咬的更加响,还是不理她。她又冷笑一声道:“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你一直好好当姐姐的儿子也就罢了,若有哪一天对姐姐安了什么肮脏心事,休怪我无情。”

说完,她被大棉袄裹的圆滚滚的小腰儿一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竟自去了。

夏大壮恨恨的咬了咬牙,闷在喉咙里寒声说了一句:“小妖怪,日后定叫你死在我手里。”

郭魃回到院内,院内早已是寂静一片,苏九娘和林氏,大栓早已进入梦乡见了周公,倒是卿如尘忽辣辣从院墙底下的一颗大树旁窜了出来,挡在她面前,一双弯月眼闪着阴光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