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迅速召集了自己散落在这殷都当中的一些人手,因为有他们特殊的召集方式,远远比甘琼英的人回去搬救兵要容易得多。
这些人平时散落在各个码头,或者是那种做苦力的地方,但其实是因为用这样的工作才能够掩盖他们身上和练武的人一样强壮的身体。
骊骅原本是打算将来假死脱身的时候,才会动用的这些人,但今天太过紧急,这才不得不提前动用。
幸好甘琼英没事。
骊骅紧紧箍着她的腰身,感觉到甘琼英哭得浑身颤抖,显然是被吓坏了,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简首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骊骅托抱着她,越过甘琼因看向了摄政王。
两个人视线相对,司马瑞满脸阴鸷,却当真没有开口解释,他根本不屑于解释,他根本半点看不起骊骅。
司马瑞甚至觉得,就算甘琼英实在可恨可杀,她至少是一个公主,他们之间博弈的对象再怎么是傀儡,也是一位皇帝,而这位驸马又算是什么东西?
一个贱商而己。
而这正中甘琼英的下怀。
甘琼英紧紧地抱着骊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干净的皂角味道,让甘琼英十分安心。
而且甘琼英到这会儿其实才发现,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怕,她的腿有点发软。
蹲坐在地上酸麻也己经缓解了,但是她的腿就是有一些发软,用不上力气只能挂在骊骅的身上。
哼哼唧唧地假哭,干打雷不下雨。
两个人身上的气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同吃同住,平时更同进同出,透着一点干净清爽的甜味。
骊骅护着甘琼英,盘账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宽袍,抬起手宽大的袖子垂落,几乎把甘琼英整个盖在怀中。
他跟摄政王对视,眼神不闪不避,眼中不卑不亢,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只是从眼底透出了一些幽暗,像沉寂的火山,又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开口,却莫名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即视感。
然而骊骅却只是一个商人。
司马瑞见状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看来骊骅应该对他毕恭毕敬。
但他始终什么都没有,微微扬着下巴姿态非常高傲。
而骊骅也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不会畏惧手握权柄的人,骊骅对这些所谓的权贵向来敬而远之,却从来都没有过害怕。
而且骊骅的身份好歹是驸马,原本驸马见到王爷确实也要行礼,但摄政王偏偏是个异姓王,即便权柄在握,也不比真正的皇子封王尊贵。
而且真正的公主还在这里呢,公主就在骊骅的怀中,真的要追究,司马瑞也占不到便宜。
骊骅和司马瑞对视片刻之后,低下头看向甘琼英,把她埋在自己怀中的脸托起来,给她理了理头发,又擦下了她脸上己经干涸的眼泪。
之后骊骅牵着甘琼英,一句话都没,慢慢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
司马瑞心中极其的憋闷,他这一辈子在朝堂之中呼风唤雨,在私底下所有人也是对他毕恭毕敬。
他根本就没有面对过这种,不出原由又动不了手局面。
他的人依旧在等待他的指令,但是司马瑞却并不敢真的让他的人出手伤人。
他也己经在这群人进屋之后,就很快看出,这些冲进屋子里面的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他是摄政王,手中握着能搅弄整个朝堂的利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但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他今天真的让人在这里斩杀平民,这把双刃剑很快就会伤到他自己。
朝堂之中虽然寇家势力庞大,他手中的人也遍布朝野,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永远忠于皇帝忠于朝廷,自诩轻贵清高,不与任何人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