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颤。这该是她做的最大胆的决定,在准备接纳他的这一刻,也是跟不堪过往的彻底决裂。 她不想再继续陷在过去,而陆南深不是她的浮木,他是她的光,她愿随光而行。 陆南深垂眸看着她,眸里的火染了莫大喜悦,可同时又有心疼和小心翼翼。他低脸,高挺的鼻温柔摩挲她的耳畔,低声喃语,“杭杭,想好了?” 杭司微微一怔,紧跟着满脸通红,推搡着他,佯恼,“我后悔了,你走开。” 细腰就被陆南深给搂紧,低笑,“现在想走来不及了吧。” “那你——” 他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包括有可能临时退缩的打算。 “陆南深……”杭司还真被他的热情吓着了。 这一次他没丝毫犹豫,本就一腔热情克制得辛苦,他在她耳边滚烫落下情语,“杭杭,我爱你。” 杭司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听觉和触感完全被打开,他的这句话就真真切切往她耳朵里钻,在心尖上融化。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衣扣的瞬间,她也是听得真切呢。 - 方笙心神不宁,在窗边看了好会子雪也没能静下心来,然后走到房门口,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年柏霄在炉旁给方笙烤冬柿呢,见状终于忍不住起身上前。 “房门都是几百年的老木,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你能听见什么?”他很真诚地提醒了她一句。 房门隔音好,两个房间之间又隔着挺大的面积,除非她跑到人家门口去听,就像刚才那样。 方笙一想也对,决定故技重施,刚要伸手开门就被年柏霄拦下了。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控着门把手,“你在担心什么?真有什么事杭司会喊的,她又不傻。” 方笙转过身,仰头看着他,一脸的担忧,“现在陆南深还没完全酒醒,万一乔渊再出来呢?万一他把司司给打晕了呢?” “打晕了然后呢?他能堂而皇之扛着杭司走出去?他往哪走?”年柏霄十分认真地反问她。 给她问得哑口无声。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乔渊不是个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