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对于罗老四说的消息,蛋花不很在意。
她很小的时候已经怀疑沈宏才和吴秀桃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因为她记得出生后的病房很豪华,而以沈宏才和吴秀桃的财力和小气程度,不可能住那样豪华的病房。
只可惜她睡劲大,醒了没两分钟又睡着了,没看到病房里的人。
沈宏才把她送给侯庆时说她不是亲生的,她信。
不过她并不太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来历,没去问过沈宏才和吴秀桃。
罗老四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则是上了心,这些年打听了不少这方面的消息。
蛋花对这些消息只是听听,没去也没想去核实过。
罗老四看出蛋花今天的心情不错,多问了句,“您打算去哪?”
“那就江城吧。”蛋花原本选的落脚的几个城市包括江城,既然提到了江城,那就先去江城了。
拒绝了罗老四开车送她的提议,蛋花在村口打了辆网约车。
“走了?真走了?”
“走了,我亲眼见她提着个大行李箱上了车。”
确定蛋花真的离开了,下梁村的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人放起了鞭炮。
十几年来,下梁村出了很多的怪事,总有人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不是病了,就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后来附近几个村子也发生了这种怪事。
都说是报应。
总归是下梁村发生的次数多。
想到怪事最早的源头是沈宏才和吴秀桃,不得不让人想到从小不像个正常小孩的蛋花。
后又有收留了蛋花的侯庆卧病在床多年的事。
矛头指向蛋花。
蛋花是个灾星吧。
不是没人想过把蛋花赶走,但想这样做的人都遭到了“报应”。
这谁还敢动蛋花?
……
“啊嚏!”
蛋花上了趟厕所回来,刚走近自己的七号卧铺,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冲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一看,该是她的中铺上面,躺了一个人。
那人貌似睡着了,眼睛闭着,用她铺位上的被子盖住全身,只露着头。
还是个鸟人,一张留着乌糟糟胡子的乌漆麻黑……乌漆麻棕的脸上,表露着心安理得,好似铺位本就是他的。
熏死人的味道就是这个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像是八百年没洗过的抹布。
管他是哪国人,蛋花可不惯着他,正要过去把人从上面掼下来,突然听到小黑惊喜地喊道,“主人,他的罪恶值满格了!”
蛋花改了主意,屏着气走过去往上拉了拉被子,把那张乌漆麻棕的脸连带着整个头都盖住了,做完好飞快地退到过道,不为别的,因为越靠近味道越大。
“真怂。”
周围不知谁嫌弃地说了句。
这会不是深夜,很多人都没睡,鸟人占了蛋花的铺位的行为很多人都看到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没人上前制止。
有人专盯着那里,等着看蛋花回来会怎么做。
看到蛋花不仅没有让那鸟人起来,还过去给对方盖了被子,对蛋花是百般看不起。
一人打头了,再有人跟着数落蛋花,“有点骨气行不行。见个鸟人就献媚,难怪啊,小仙女嘛。”
“怂成这样就别出门了。”
不是所有人都对蛋花阴阳怪气,“那鸟人五大三粗,语言不通,人家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
“你们不怂,你们怎么不制止啊。”
从九号铺位跳下来一个女孩,帮着蛋花,“虽然我没敢制止,可我录下证据了。你们呢,只会对自己人逼逼。”
女孩有二十来岁,相貌姣好,穿着打扮都很简洁,不过稍有些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