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冰霜划破空气,势不可挡的闪过比利的双腿,
“咚咚——”
“咚——!”
三声坠地的沉闷,
比利看到了自己腿骨的截面,
“啊啊啊啊——!”
哀嚎的噪音越发刺耳,
逃亡的希望已然破灭,
“聒噪,”
平静的语词脱口,随后便是那漆黑霜雪的续延,
“噗——!”
喷洒飞溅的血液遭冰霜凝止,挣扎罪人的哀嚎被寒气阻扼,
一跟硕大锋锐的冰枪拔地而起,将那痛苦挣扎的佣兵穿刺高处,拖下地狱,
空气停止了流动,
轮椅之上的恶魔全身被那飞溅而来的温热染红,呆坐在位,不知所措,
“哈——”
束缚少年四肢的皮带被冰霜碾为粉末,
苍川缓缓的伸展着四肢,打着微微的哈欠,从解剖台上慢慢坐起,
“早上好啊,达尼洛夫先生,”
此刻的少年除去那衣领的斑斑鲜红,已然与一位自然梦醒的清秀孩童无异,
但也正是苍川的此般自然,让那位在忽然被见证一切的乌萨斯老者如坠深渊,
“恶...恶魔...”
浊目颤动,乌萨斯的叛徒颤抖着对他的行刑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诽谤您的助理呢?”
“安德森一直都是安德森,就像您海森堡一直都是达尼洛夫一样啊,”
少年轻轻歪头摊手,面露微笑,瞳孔中的金色菱形倒映着罪人惊恐无比的面颜,
但达尼洛夫终究是达尼洛夫,
作为一位见证了太多太多的乌萨斯研究员,他很快就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随后也是很快便从那惊恐之中脱离,进入了一种夹杂着释然的狂怒,
“你这条乌萨斯粗口乌萨斯军方的走狗!”
轮椅之上的罪人忽然开口,干枯的手直直的指向苍川的面门,
反客为主,
“是费奥尔多和鲍里斯那群废物派你来的吧!”
无端的指责并不会让苍川感到恼火,只会让少年因眼前罪人的挣扎而倍感可笑,
“我...我就知道,你...你们这群豺狼不会忘记掩盖那先前的黑暗,你们会让那一切的真相进入坟墓,成为虚无!”
达尼洛夫似乎在用愤怒掩盖恐惧,他所嘶吼的话语都已然与当前的罪恶无关,
“先生,你的废话说完了吗?”
歪坐在解剖台上的少年百无聊赖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装,随后轻快跳下,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达尼洛夫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轮椅的轮毂,
乌萨斯老者顿时哑口,随即也是因恐惧不由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既然你这被告的供词说完了,那我这位原告是不是也该对此发言发言了呢?”
“海森堡先生?”
少年的言语间夹杂着霜雪,所道出的每一字都能让达尼洛夫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体温的流失,
“先生,你是否还曾记得,你在切尔诺伯格的所作所为?”
苍川不想跟他废话,也是开门见山的提起了那曾经混乱,
“你...”
达尼洛夫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睛,口中的反驳也终是无气无力,
“哦,那看来您一定是记得了!”
苍川的言语依旧轻松,随即也是继续起了自己的发言,
“切城的那件事,可以说是差点撼动了整座城市的根基啊,”
“虚假新闻播送,感染者暴乱,市长侯爵遇刺,帝国公民失踪...”
少年细数着眼前之人的罪孽,这让轮椅之上的老者越发的想要退后逃离,
但就在他低头打算拨动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