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啤酒,喉咙里火辣辣的,“跟她没关系。”
“那你这是为啥?”胡广平不解。
李睿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广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活在别人设定好的剧本里?”
胡广平一愣:“啥意思?”
“林雅的出现,她的接近,她的拒绝……还有,我父亲……”李睿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张很大的网。而我,只是网里的一只虫子,看不清方向。”
胡广平听得云里雾里,拍了拍李睿的肩膀:“你想太多了吧?啥网不网的,咱们就是普通学生,开开店,赚赚钱,将来毕业找个好工作,娶妻生子……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李睿笑了笑,没再说话。有些话,他无法对胡广平言说。那种身处迷雾,被无形之手推动的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小心身边的人。”
李睿瞳孔微缩,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街道上空无一人。他迅速回拨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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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费卢杰。战争的绞肉机仍在无情地运转。
随着美军清扫行动的加剧,抵抗力量的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
易卜拉欣和他的战士们如同沙地中的蝎子,利用复杂的巷道和视死如归的勇气,给予美军沉重打击,但自身的伤亡也在与日俱增。
“谢赫,朱尔夫·阿尔米拉区的据点又被拔除了一个。”纳比勒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悲伤,“阿布·哈姆扎和他小组的五个人,全部殉难了。他们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和三个美国兵同归于尽。”
易卜拉欣看着地图上又一个被抹去的标记,脸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
这些被抹去的标记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药品还有多少?”他声音沙哑地问。
“不多了,特别是麻醉剂和抗生素。”纳比勒低声道,“商人上次送来的物资,在路上损失了一部分。美国人的检查站越来越严。”
易卜拉欣沉默不语,心头被堵的严严实实,却无计可施。
大安德烈提供的物资生命线,正变得越来越脆弱。
他知道,光靠外部的援助和零敲碎打的抵抗,无法改变力量对比。美军可以承受损失,而他们每失去一个战士,都是难以弥补的创伤。
“告诉兄弟们,化整为零,以三人小组为单位行动。减少正面冲突,多用简易爆炸物和狙击战术。保存自己,才能更多地消灭敌人。”易卜拉欣下达了新的指令,这意味着抵抗策略将从阵地防御转向更灵活也更具韧性的游击袭扰。
几天后,一个噩耗传来。
易卜拉欣在邻省的一个重要盟友,也是他妻子的堂兄,在前往部落议会的路上,遭遇美军飞机袭击,连同乘坐的车辆被一枚地狱火导弹彻底摧毁,尸骨无存。
消息传到易卜拉欣这里时,他正在安排转移伤员。
手中的水壶掉在地上,清水汩汩流出,浸湿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蹲下身,捡起水壶,面无表情地拧上壶盖。
堂兄不仅是他的亲人,更是他在部族中重要的支持者。这次斩首行动,显然是美军情报工作的成果,也预示着更残酷的定点清除即将到来。
“他们……他们是怎么知道堂兄行踪的?”纳比勒难以置信。
易卜拉欣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同一天,纳比勒带来另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