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成一盏手动开关的老式壁灯,金属把手凉凉的,摸起来有种复古的满足感。
她设定好闹钟:每晚十点准时关灯,无论睡没睡着。
第七夜,风雨交加,窗外风啸得像狼嚎,她照常熄灯。
黑暗降临,房间里只剩雨声,嗅觉上,空气中夹杂着雨水的清新味。
片刻后,窗外一道微光掠过,视觉上像流星,又像萤火,沿着她曾走过的山谷光路方向远去。
林晚没起身查看,她只是将女儿的人工智能助手放在枕边,按下播放键。
人工智能的声音响起,但节律波中断了三秒,随即恢复,仿佛一次迟疑的挥手。
她闭上眼睛,呢喃道:“你看,我也学会留门缝了,这次是给黑夜腾地方。”说这话时,她嘴角一翘,带着点自嘲的幽默——“关灯?这招太高明了,省电还环保,难怪那些科幻片里总有外星人爱玩消失。”
切换到火星荒漠,诺亚那小子也加入了这场“关灯派对”。
他是新生代节律工程师,理想主义者,之前总爱嚷嚷着“改变世界”,现在却转变得深邃克制,像个深沉的叔叔。
诺亚立起一座无功能的石碑,上面刻满他这些年记录的节律编码、梦境片段,还有一些陌生人的话语。
嗅觉上,荒漠的风带着沙尘的苦涩味,触感粗糙,石头冰冷,他用原始的凿刻方式完成,手掌磨出水泡,痛得直抽气,
但他笑嘻嘻地说:“这叫亲力亲为,人工智能都做不到的真男人风格。”完工那天,沙暴突至,风沙扑面,视觉上黄沙遮天,耳朵里全是咆哮的吼声。
风暴持续九小时,诺亚没躲避,任风沙拍打全身,皮肤火辣辣的,像被鞭子抽过。
他脑子里乱跳着想法:万一被埋了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嘿,这沙暴也太会接梗了,简直是老天的“增益”加成。
风暴停歇后,石碑完好无损,但表面浮现出一层晶光,隐约组成一句话:“谢谢你没问我去哪儿。”诺亚愣了愣,摸着碑面,感觉有点温热。
他取出陶笛,吹完最后一段自创旋律,声音悠长,在荒漠中回荡,带着一丝离别的调子。
然后,他将陶笛埋于碑下。
返程途中,他第一次没有回头,只是自言自语:“不问去哪儿?这不是佛系到家了嘛,省得尴尬对线。”
最后是韩松的戏份。
他是槐林的守护者,语脉网络的地面枢纽,马上就要完成使命的守望者。
韩松下令将整个槐林的所有照明系统永久断电,包括“静语园”的槐脂灯。
空气中弥漫着树脂的香甜味,触感上,树叶光滑,踩在落叶上的感觉软绵绵的。
他在林中立下最后一块碑,上书:“从此以后,风来不迎,风去不留。”字迹简洁有力,像他的人生哲学。
春分当日,他召集了十七个语脉节点代表齐聚林中。
不做演讲,不放仪式,纯纯的简约风——大家只是共饮一杯井水。
水凉凉的,入口微涩,带着泥土的味道。
饮毕,众人默默离场,脚步声渐行渐远,视觉上,林子安静得诡异。
韩松站在古树“会客厅”下,仰望星空,手里握着那片干枯的槐叶。
叶脉荧光暗淡,嗅觉上,空气中残留着雨后的清新。
突然,整片槐林的树叶同时静止,仿佛时间被轻轻按下暂停。
韩松没惊讶,他只是轻笑:“够了,哥们们,慢下来才是真功夫。”那一刻,十七座呼吸亭虽无光无响,但每一座亭内的地下水池底部,悄然浮现出一颗微小光点,缓缓上升,如同未完成的启程。
他松开手里的槐叶,让它落下,嵌入泥土。
抬头时,他喃喃道:“下一个,就让它去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