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蓝回过头来,轻声说道:“我已经不是你老板娘了,我和秦时已经离婚了。”
她与秦时,就像两头刺猬,曾经为了取暖相互偎依,可最终还是因为彼此藏在尖刺下的戒备,把对方扎得遍体鳞伤,不得不彻底分开。
秦时心里有他的秘密,她也有她的秘密,赵楠看着她眼底的淡漠,忍不住开口:“老板娘,其实你误会老板了,当初他和你离婚,是情非得已。有些事,他没有告诉你是因为…”
可颜蓝根本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转了话锋:“对了,我让你打听洲府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她实在不想再听赵楠提秦时的事,眼下,司楚那边已经按计划出手,洲府的动向才是最该关注的重点。
赵楠见状,也只好压下没说完的话,连忙回应:“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其实老板那边早就关注所以早在洲府里头,早就安插了咱们的人,一举一动都能及时传回来。”
赵楠沉声道:“洲长被人下了药,如今被扣在洲府,一直昏迷不醒。此事极为隐秘,目前只有极少数人能见到洲长。外头巡逻更是严密到了极点,不是洲府里的老人,根本进不去。以现在的情形,你想见到洲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赵楠安插在洲府的人,也是费了好几天功夫,才终于确认了这件事。
他沉声道:“洲长被人下了药,如今被扣在洲府,一直昏迷不醒。此事极为隐秘,目前只有极少数人能见到洲长。外头巡逻更是严密到了极点,不是洲府里的老人,根本进不去。以现在的情形,你想见到洲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定是司楚的手笔。”
颜蓝的语气里裹着难掩的气愤,“上次见面就能看出来,司夫人对洲长总归还有几分真情,可司楚不一样。他一个私生子,早就憋着篡位的心思了。”
赵楠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还打听到个关键消息:司楚对外只宣称洲长身体抱恙,没法主持事务,暗地里却在四处收买人心,就想尽快坐稳新洲长的位置。
下个月初他还要召开一次议会,一旦议会上投票通过,那一切就真的太晚了。”
一旦司楚阴谋得逞,洲长就再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到时候他可能会……颜蓝的眉头骤然拧紧。
她对陶叔的感情向来复杂,可无论如何,那个人始终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偏偏又是这个男人,当年亲手负了母亲,让母亲一生郁郁,也让自己从小没了家,这么多年像株野草似的孤身漂泊。
恨与念在心底缠成乱麻,颜蓝她久久没说话,周身裹着一层化不开的低气压。
见状,赵楠也识趣,没敢再多问一句,只轻轻欠了欠身,放轻脚步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将满室的沉默都留给了她。
颜蓝站在原地又静了片刻,才转身走向办公桌。
红木桌面擦得锃亮,映出她眼底的疲惫与坚定,她伸手拉开最下层的抽屉,打开时,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静静躺在那。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笑起来时眼底藏着星光,正是她的母亲颜云汐。
指尖轻轻覆在照片上,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颜蓝的动作放得极轻,指腹一遍遍摩挲着照片,喃喃低语。
“妈,要是你还活着的话,看到现在这局面,你会怎么做?”
夜色漫进窗棂,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只剩办公桌上的台灯,晕开一小片暖黄的光,却照不亮她眼底的迷茫。
天刚蒙蒙亮,晨光刚漫过星洲CBD的楼顶,颜蓝突然拨通了赵楠的电话,语气坚定:“我打算亲自去洲府。”
电话那头的赵楠几乎是瞬间拔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急色:“老板娘,万万不可啊!洲府眼下的戒备,比咱们之前打听的还要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