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大铁笼子,里面关押着的人衣衫褴褛或血肉模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没错了,这里应该就是我的归宿,是维克多利的私人监狱,之前听奥里耶说起过,如今算是眼见为实了。
司机将我交给一个大黑头,一看就是那种因为长期伤人性命而一脸阴郁、丧尽天良的主儿,长得像他妈李鬼。
李鬼见了我二话没说,朝我就是两耳光,打的我两只耳朵嗡嗡直叫,我都懵圈了,差点儿就吆喝出来:黑社会打人啦!
李鬼摆摆手,手底下两个人立马心领神会,将我关进一个大铁笼子,没等我大喊两声“我是被冤枉的”,其中一个小二黑朝我就是一桶凉水。
另一个小二黑不知从哪儿拉来了一台风扇,对着我就是一顿猛吹。
我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多年的鼻炎也再次发作,鼻涕哗啦哗啦往外流,我怒吼道:“妈的,竟耍这些小手段,有能耐弄死我,流鼻涕不给卫生纸,算哪门子好汉!”
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声惨烈的叫声划破我的耳膜,我像惊魂未定的兔子,左瞧右看,只见李鬼右手举着一块儿火红的烙铁,而发出惨叫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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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意识到,大拇脚趾头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
完了,这是要对我动刑了,难道你们不打算试试财色兼用的手段吗?
或者其中任一样也行啊!
这时我才发现,在李鬼旁边站着一个文邹邹的年轻人,看上去都快崩溃了。
李鬼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笑里藏刀。
年轻人哆哆嗦嗦,赶忙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开始朝我一字一句:“凌凌……发,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嗯?
“你懂中文?”
年轻人都快哭了:“妈蛋,要不是懂中文能被他们逮到这个地方给你当翻译吗?”
“看来你中文水平还可以,骂人的语气都和我们国人有几分的相像!”
“我告诉你,这些问题是他们写的,你要如实回答,否则咱俩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你地明白吗?”
我点点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心吧,我知道多少我就说多少,你记得和太君说清楚,我是良民大大地!”
年轻人眉头一皱:“太君?太君是谁?”
“太君?”,我也一愣,“没有太君,我这不是被你带沟里去了吗,你没事说什么你地明白干什么!”
“还怨我了?”
“不怨你怨谁?”
“你他妈的,没你我能进来啊?”
“哎,你还骂人,你就是倒霉催的!”
你一言我一语,我和年轻人犟起了嘴,真是热火朝天、好不热闹,直到一人一个嘴巴子,我俩捂着脸,才瞬间清醒:这是人家李鬼的地盘!
李鬼恼了,扔出一句话,不等年轻人翻译,我猜大概是“给你俩脸了,是不”!
年轻人立马萎缩了,左手拿笔右手拿写满问题的纸,开始询问。
“姓名、年龄、属相、星座、血型!”
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是要给我建档案啊。
也不好说,说不定是死亡档案!
“凌凌发,二十七八,属蛇,处女座,B型血。”
“直系亲属有谁?”
“直系亲属?干什么?诛九族啊?”
年轻人没说话,瞅了一眼李鬼手里的红烙铁。
“好说,好说,父母尚在,独生子女,其他没有了。”
“家里财产有多少?”
“财产?干什么?绑架啊?”
年轻人又看了看李鬼手里的红烙铁。
“好说,都好说,家有薄地八亩,一头老黄牛,鸡鸭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