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太阳已经西斜,最后一点余晖马上就要落下,营长走过来说到:“留给女真人的时间还有半刻钟。”吴启荣拿出自己的怀表表看了看时间。
赵率教也摸向自己的腰间,此时他才想起自己从广宁出发的这段路上就已经把表摔坏了,不过与其说是摔坏,更准确的说自己的怀表掉了之后被紧随自己的亲兵们马蹄踩坏了。此时发现自己的表确实拿出来也看不了时间,他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间。
吴启荣很明显注意到了赵率教的尴尬,他从身上摘下挂钩将怀表递给赵率教。“小吴将军这太贵重了,使不得。”这倒不仅仅是因为赵率教客气,这个怀表的价格确实不便宜,他自己也只买了三块儿就花了5000多两银子。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玩意儿带到欧洲一个怎么也得两银子。但是他的出厂价也不过200两。登莱军采购也就是100两左右,对于辽东军来说这是奢侈品,但是对于登莱军来说这玩意儿基本要配属到连队一级,算是比较贵的一款基础军用装备,而且赵率教买的也并不是军用品,军用品这玩意你马踩上去玻璃会碎,但是指针只要不断,这玩意儿还能继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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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将军,宝刀赠英雄,红粉赠佳人。你是一军主帅应该很清楚,一条命令下发早一刻钟晚一刻钟,对战局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吴启荣一把拉过赵率教的手,将怀表拍在他的手里。赵率教心中一阵感动,另一双大手又盖了上去。两双手紧紧上下的摆动了一下。
晚上九点,登莱军后续部队已经到达,此时如果按照投降信上的要求,女真人已经度过了三个小时,抚顺守军可能觉得登莱军属于雷声大,雨点小,对于第二封塞在女真一个牛录尸体内的劝降信依旧无动于衷。
晚上十点,吴启荣听从参谋部的汇报,赵率教听的有些晕乎乎,毕竟很多词语都是他没听过的。但是吴启荣却很清楚,部队已经部署到位,他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参谋说道:“看来抚顺城的守军不想投降,那我看伏击场的尸体也就没有太大的必要了,他不想体面,那么咱们只能用火药和大炮让他们体面。”参谋点点头敬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
“赵老将军,要不要去看一下攻城战?”吴启荣邀请到。
“我岁数大了也看不清楚,登来军的火器犀利我相信这是一场不会很困难的战斗。”赵率教摇摇头说道。
“那赵世伯你就早早歇息。”吴启荣起身就要离开。
此时坐在行军椅上的赵率教却摆了摆手让吴启荣停下来,他起身将吴启荣拉到自己行军椅的旁边,将他摁在椅子上,随后转身从帐篷内的火架上取下正冒着热气的水壶,老将军很是认真的给吴启荣倒了一杯热水,而吴启荣非常惶恐的便要起身双手来接。老将军摇了摇头用自己的胳膊肘压吴启荣让他继续坐下,见赵率教如此郑重吴启荣双手捧着水杯过正了身体,等着赵率教开口。
赵率教也没有让吴启荣久等的意思:他捧着给自己倒买热水的水杯。沉重的靠在靠背上眼睛没有看吴启荣,只是呆呆的看着军帐顶。
“小吴将军,我确实年长你父亲几岁,你即以世伯称我,老夫便也不作虚礼称你一声世侄,我自万历四十六年便从榆林卫调任辽东在李将军麾下效力,萨尔浒之战我率军侥幸得以脱困。事后得知战报登来军在刘挺将军死战后不退,反而重创奴酋,心中满是愧疚。此后我在辽东一边整军一边探听登莱,只是遗憾从未亲自去过。孙阁老经略辽东时,与登莱巡抚陶大人达成军事协同,大力采购登莱军备火炮。邀请登莱炮军教官协助培训辽东炮兵,我也算讨了一个便宜,在宁远之战与宁锦之战得了个总兵官职。
登莱军凭借火器犀利,推陈出新确实对鞑子有绝对的优势,你们装备新型火器,改革军队。确实理所应当,不过改变称呼,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