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罐子里,
说道,
“这就是我说的一棋两子,
一来哪,
把他这个成器的儿子留在身边,
对他是个约束。
二来哪,
你当年在武昌要杀人家的头,
怎么也得缓和缓和这个仇怨吧?”
王敦没有再落子,
双手抵着棋盘,
问道,
“这么说,
还有第三第四?”
王导点了点头,
说道,
“这第三嘛,
就是把陶道真这条寻阳的鱼,
放到徐州这池子里
把这池子里的水,
再往浑的搅一搅。
这第四,
自然也有再敲打敲打,
顾陆朱张这些吴地士族的意思。”
王敦站起身来,
不再管棋盘上的事情,
说道,
“你要这么说,
我倒是同意你这个想法,
但我本来打算,
让陶道真去当寻阳太守的,
你别看寻阳郡,
就管着寻阳、柴桑两个县,
可是大江上中游的要害之地。”
王导笑了笑,
说道,
“我借了你一个人,
自然也要还你一个人,
算算时间,
应该快到了。”
王导也站起身来,
向棋亭下的花园喊话,
说道,
“长豫,周道和兄弟来了吗?”
花园里,
王悦的声音传了上来,
说道,
“早来了,
都犁了二分地了,
您再晚点召唤,
他们俩能给纪侯爷的花园,
翻个身了。”
王导笑了笑,
说道,
“那就都上来吧。”
几人又从花园里
登上了棋亭,
纪瞻自然也吩咐仆人准备了酒水。
各自落座后,
王导才问向周抚,
“道和,
你这新婚燕尔的,
不在家里陪着新妇,
怎么跑到建康来了?
莫不也是听说秦淮河换了一批新花船?”
周抚也笑了笑,
说道,
“家父听说逸少当了秘书郎,
嫌弃我们两兄弟不成器,
就打发我们兄弟俩来乌衣巷学习学习。
还请世伯和国子祭酒通融通融,
让我们两兄弟插个班。”
王敦摆了摆手,
接过了话头,
问道,
“先不说国子监的事情,
我听说士达兄又在武当打了个大胜仗,
把杜曾捂到山里,
就是一顿踹?
怎么不见表功的奏疏递上来,
我也好向大王给士达兄讨些赏赐。”
周抚行了个晚辈礼,
说道,
“家父确有小胜,
但杜曾损失不大,
那些战果都是来鼓舞人心的,
自然不敢欺瞒大将军。
家父还说,
要是国子祭酒,
实在看不上我兄弟二人,
那也不用回襄阳了,
干脆就在建康附近,
找个庠序恶补一番,
来年再去试试国子监。”
王导摆了摆手,
说道,
“士达多心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