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爷爷才平静下来,量了个血压,又高上去了,在急诊科留观了一晚上,一晚上都在要求上医院去看陈言,姑姑姑父怎么解释说陈言并没有伤成那样都没用。
那时候陈言已经被向激川转院走了,况且陈言具体住在哪个医院的消息其实本来也是有意不公布的,姑姑姑父眼看着爷爷根本劝不动,只能找齐叔,第二天爷爷出院回家,齐叔忙完厂里的事午饭随便扒拉了一下赶到烧鹅店门口等了。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无论齐叔怎么和爷爷解释陈言手脚绝对健全只是现在还不太适合探望,爷爷都是不听,情绪上来了谁说也不听,看那个血压好像又高起来了,齐叔心里真的是不好受,他也知道比起缺胳膊少腿,对于陈言的这些亲友来说,他脑子坏了才是更难以接受的,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同意让陈言的爷爷来见一面的原因,他怕老爷子接受不了这个大的刺激,别到时候小的没好老的也倒了,那可真的是乱套,所以就一直劝着爷爷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
爷爷一看此路不通,当时也就没再表态,姑姑姑父以为是把爷爷说通了,总算松了口气,谁知道爷爷中午趁着姑姑姑父在忙直接就自己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没问出个所以然不说,这么大年纪了大中午跑过来,把民警们紧张的够呛,赶紧联系村干部让家属来领人,爷爷被领回家以后,倒是没再出来找,但是也不怎么吃东西了,姑姑姑父这一看老爷子是要搞绝食抗争,又赶紧找齐叔想办法,齐叔思来想去要不就等陈言休息的时候带老爷子去见一面,见了就说在睡觉呢,想来老爷子也不会惊动陈言,只要让老爷子能看到陈言全须全有的应该问题就不大,况且陈言住院的环境这么好,老爷子应该能放心了吧。
既然要等陈言休息了再来,就得和陪护的虞移串通好,说实话齐叔对虞移还不是很放心,总感觉小伙子看上去有点神经兮兮的不靠谱,正在发愁这工作要怎么开展,葛玥童就打电话说她已经回来了。
虞移说陈言的生物钟已经恢复的和以前差不多了,所以最后大家决定周六中午陈言午睡的时候带爷爷过来看一看,陈言受伤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剃掉的头发也长出了短短的头发茬,看着比没头发的时候没那么吓人了,也比有头发的时候精神了不少。
知道明天中午就可以去医院看陈言了,爷爷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也开始正常吃饭了,这让姑姑姑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厂里最近在加班加点的赶制华城商砼和艾星集团订单,所有人都忙得上火,小姚嘴巴也烂了好几天了,借了梁梦芸的玻璃壶在办公室煮凉茶,搞得一整个办公楼都是一股又苦又香的凉茶味儿,因为陈言住院,厂里仓库干活的只剩胖子一个老员工,齐叔找了个临时班的叉车司机,技术还行,但是就是多余的活儿一点点都不肯干,只开叉车,搬运调整这些都得另外找人做,小姚和小张最近有空了就在仓库帮忙,这个临时的叉车司机还真是不客气,脸难看说话也不好听,要不是临时再没有合适的人了,谁也不想跟他搭班子干活。
“你这也太养生了吧,”去仓库帮忙回来的路上,小张远远地就闻到了那股凉茶味儿,一边擦汗一边说,“不过等下回去给我也来一杯,我感觉我的火都上来了,真的是受不了这个狗司机了,说话那么难听。”
“哎,怎么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还这么热啊,要了命了,你说小陈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好想他啊,”小姚比小张要瘦一点,干点体力活也是累的全身湿透,“现在仓库我们四个人都干得这么累,以前只有小陈哥和胖子就能干的好好的,别的不说,小陈哥真的是好适合做同事,人好好,还会干活儿,你说宋总也是真的很奇怪了,小陈哥出这么大事儿,到现在都没说要组织我们去看一看的,总不能是董总不让去的吧,我听梁姐说小陈哥这种算工伤,厂里可能要赔不少钱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