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不这样想,他们开始催动战马,在战场奔跑起来,他们唰唰唰的将箭雨倾泻到阿塞莱骑手的身上、马匹上,纵然法里斯重骑兵凭借着身上的盔甲可以抵御箭矢,但是难免不会有一些箭矢射在关节等防护薄弱的地方。而马穆鲁克骑兵们没有这样好的盔甲防御,顿时就叫苦连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塔里克发现这些库塞特佬射来的箭矢竟然有一些布满了锈迹。
塔里克当即大惊失色,这玩意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创口,都足以要了一个成年大汉的命了。
塔里克疯狂咒骂这库塞特人的阴险,但是这却真的不能怪拔都,虽然自己给士兵们都列装了四袋不同作用的箭矢,但是库塞特人一向穷惯了,箭矢这种东西都是能重复利用就重复利用的,库塞特人虽然会用亚麻布仔细的擦干净收回来的箭矢上的血迹和水渍,但一些箭矢依旧不可避免的会由于一些原因生出锈迹来,而库塞特人也舍不得就这样扔掉,毕竟箭矢造价也不便宜,反正大多数箭矢都会射在盾牌或者重甲上,所以也就继续接着使用了。
继续阅读
塔里克感觉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连忙下令反击,但是法里斯重骑兵的标枪射程不可能跟复合弓相比,马穆鲁克骑手的箭术又不及对面库塞特人的高超,想要纵马直接和他们短兵相接,可是那群库塞特人就是铁了心的跟你绕弯子,阿塞莱的骑兵摸都摸不到他们。
塔里克看着手下士兵的状况,法里斯倒还好,马穆鲁克骑手们就惨了,死的死伤的伤,活着坐在马上的就没有一个没挂彩的,塔里克死命咬着牙,他在等,等这群骑射手的弓箭射光。
这样想着,塔里克命令骑兵们翻身下马,将马匹安置好后再收拢阵型,想要凭借着盾墙抵御库塞特人的袭扰。
训练有素的战马安安静静的蹲坐在圆形盾墙的中央,看着面前艰难抵御箭雨的士兵们。
咚!最后一根箭矢落在了阿塞莱士兵们的盾牌上,而这之后,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塔里克回过神来,他将头小心翼翼的从盾牌后探出,发现对面的库塞特骑手已经收起了手上的草原反曲弓,换上了近战武器。
塔里克当即大喜过望,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连忙命令骑兵们翻身上马,准备冲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漫天飞舞的黄沙中,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黑影。
起初塔里克以为是自己的步兵们赶到了战场,顿时把握又多了几分,于是干脆让手下的骑兵原地等待步兵。可是当那团黑影越来越近,塔里克却感觉到不对劲了。
步兵的人影会有这么高吗?
而当第一个人影从黄沙中跃出,塔里克看清对面全身上下,连人带马的黑色硬皮札甲的时候,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又是库塞特人!
拔都在发现阿塞莱人的骑兵和步兵脱节之后,当即就萌生了吃掉这股步兵的想法,而等塔里克追远了之后,他也的确这样去做了,虽然萨兰部和其他阿塞莱东部的贵族受到尼姆尔的影响,都给自己的步兵配备上了一支长矛,但是拔都手下的重骑兵可是也配备弓箭的。
长枪可以防骑,但不是骑射。
拔都纵马而出,看着和速不台部僵持的阿塞莱骑兵,庆幸自己总算是没来的太迟,他转过头示意手下,后者随即扔出一块染血的黄色盾牌。
随着第一块盾牌被扔出,接着无数的黄色盾牌被库塞特的骑手的扔在了阿塞莱人的面前,盾牌落在黄沙之上激起一大片尘埃,尘埃复又落下,遮盖了盾牌上萨兰家族的徽章。
塔里克一脸麻木的看着眼前的盾牌,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切都完蛋了。”
塔里克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因此当对面和身后的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