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好汤的瓷碗递给老兵。
“什么人?”就在老兵大口喝汤,享受着这一丝温暖时,哨所顶部的哨塔上传来一声急促的喝喊,打破了这份宁静。老兵的心猛然一沉,他放下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嗖!”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划破了夜空,随即一支快箭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透胸而入,带倒了哨塔上的明军。那名士兵的惊呼声在空气中回荡,瞬间被刺骨的寒风吞没。
“快!抄家伙!把伍长叫醒!”老兵丢掉手中的瓷碗,一边大喊一边往楼上的哨塔上爬去。
看着老兵顺着梯子爬上了哨所的哨塔,老四急忙摸起树立在墙边的腰刀跟着往哨塔上爬。另一名明军则是急匆匆的跑到正在呼呼大睡的伍长身边,准备叫醒伍长。
哨塔上,看着哨所外正如潮水般涌来的建奴骑兵,老兵眼中充满了决绝。
“是鞑子!”
老兵一边大喊通知同袍,一边捡起掉落在地的弓箭准备攻击,结果刚露头,数支箭便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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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部中箭倒下的老兵,刚爬上来的老四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彭!”就在这时,哨所外传来檑木撞击围墙的声音。
哨所内,刚被叫醒的伍长也不是软蛋,抄起家伙便躲在哨所门口等着敌军闯进来。
“老四!啥情况?”伍长看到从二楼哨塔上快速爬下来的老四,眼中满是焦虑与紧张,急声问道。老四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情况让他心神不宁。
“是鞑子!很多!”老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马得,鞑子是脑袋进雪了吗?大冷天的不睡觉来找咱们晦气。”伍长骂骂咧咧,试图用粗鲁的话语来缓解紧张的气氛,然而心底的紧张却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手微微颤抖,握紧武器,感受到金属的冰冷。
老四没有回话,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他抽出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目光死死盯着哨所的大门,似乎在预见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
“轰!”随着一声巨响,哨所的围墙被撞开了,尘土飞扬,几名建奴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队朝鲜包衣,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仿佛一群饥饿的野兽。
“砰!”随着几脚直踹,本就不结实的哨所大门便被踹倒了。
看着涌进哨所内的朝鲜包衣炮灰,伍长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伍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对身边的同袍道:“他狼的,早知道今天来这么多鞑子,怎么说也得让兄弟多吃一口鸡肉。老四,老丁,下辈子有机会,老子一定请你们吃鸡吃到吐。”
“杀!”随着一声嘶吼,战斗爆发了。伍长和老四、老丁并肩作战,刀光剑影间,他们拼尽全力,奋勇杀敌。伍长的心中燃起一股无畏的勇气,尽管敌众我寡,他依然毫不退缩,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斩向涌来的敌人。
明军悍勇,刀光闪烁间便砍翻了数名朝鲜包衣,逼得其余朝鲜包衣在哨所里节节后退。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清晰可闻,伴随着痛苦的呐喊,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随着两名身着双甲的建奴加入战局,局势瞬间转变。刀甲不如建奴锋利坚固的老四和老丁先后带着遗憾和无奈倒在了建奴的刀下。
“杀鞑子!”伍长发出最后的呐喊,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愤怒,仿佛是在向命运发起最后的挑战。可惜,他也难逃厄运,身中数刀后,他的身躯如同一片枯叶,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奈和遗憾。
天启六年腊月十三,鸭绿江畔,火光摇曳,映照出一片阴森的景象。无数金钱鼠尾的建奴骑兵在夜色中如鬼魅般游荡,令人心生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