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钱王祠,西冷桥边的苏小小墓,孤山上的放鹤亭、楼外楼、天外天,
以及那着名的牡丹亭,报恩寺,观音洞,岳王庙,保俶塔···哎呀呀,简直说都说不完。
先森要是有时间,可以在宫家多住几天啊,让二少爷好好陪您逛逛。”
“哦,等下次再说吧。”
夏吉祥随口敷衍了一句,又不禁好奇的问:“师傅,日本人打过来时,没有炸杭州城么?我看西湖附近的宅子都挺完整,感觉没啥事的样子。”
“哎呀,城里怎么没挨炸,那真是炸惨了!”司机心有余悸道:
“那些日子天上像下了火雨!日本人的飞机呜呜泱泱的,不知飞来多少架,铺天盖地把杭州城炸了十几轮,整个城区都炸成一片瓦砾。
城里人死的死,埋得埋,死了不知多少人,可就奇了怪了,唯独西湖好像有仙子保佑一样,竟然安然无恙,周围的名胜古迹也大多完好无损。
要说先森你真有眼福,今天我就开车带你好好逛逛。”
说话间,轿车已经驶出乡间小路,开上了市区公路。
就在这时,前面路口突然驶出一辆日本三轮摩托,横在马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吱嘎!”
宫家司机紧急刹车,正在看风景的夏吉祥一个没留神,差点撞到玻璃车窗上,连忙定睛观望;
就见摩托车上下来两名日本军人,手持短枪站在车前,车上还有一名中年日本军官,双手拄着战刀,端坐在摩托挎斗里。
两名日本军人走到车前,生硬的命令:“下车,统统下车!”
夏吉祥与宫家司机分别开门下车,举手站到了路边。
司机以为日本人要检查证件,刚要掏兜就挨了一枪柄,被打得头破血流,再不敢乱动了。
这时挎斗里那位中年军官抬了抬手,大声招呼道:“啊,吉良君,好久不见了!”
夏吉祥仔细一看,这名中年军官穿屎黄色陆军服,佩带大尉肩章,官职并不高,气派却不小,手里拄着一把古旧的武士刀,嘴角挂着骄横的笑容。
这个日本人,化成灰夏吉祥也能认出来,正是恶魔教官,武藤正胜。
“啊,武藤长官!原来是教官阁下,真是好久不见啊!”
下一秒,夏吉祥脸上露出惊喜模样,冲着武藤正胜深鞠一躬,大声说:
“教官阁下上次的特训,学生真是深感荣幸,不胜感激!
可是,您怎么会到这里呢?难道是特意在此等卑职过来吗?”
“啊,你说对了,吉良君。”
武藤正胜从车上下来,走到夏吉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解释说:
“我们特工队在这里征用了一栋民房,建了个监听站,专门监听宫家院堡里的电报收发,抓捕所有与他们联系的人。
所以,我知道你的行踪,知道你把那对傻瓜夫妻送过来了,就特意等在这里,等你回来时,跟你见上一面。”
这个时候,一旁的宫家司机望着夏吉祥与日本军官交谈,显然两人相熟已久,他惊异的睁大眼睛,心里已经认定夏吉祥是个汉奸。
武田正胜漫不经心的扫了司机一眼,对两个部下摆摆手说:
“宫家堡屋不能有车,太容易逃跑了,这辆汽车被征用了,把司机处理掉,不要用枪。”
“嗨!”
一名日军将宫家司机拖到公路边,抽出匕首便抹了司机脖子,鲜血溅射中,一脚将司机尸体踢到路旁地沟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擦擦匕首,走了回来。
好像刚才他杀的,是路边一条野狗。
夏吉祥默默看着司机被杀,眉毛不禁动了动,除此之外,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