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天衍之魔猛地吸气,鬼脸中央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边缘的气流疯狂旋转,形成一道青黑色的气旋,吸力比天青兽强过百倍,连光线都被这股吸力扭曲,在黑洞周围形成一道道弯曲的光轨。
悬空岛刚复苏的灵气被强行倒吸,形成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漩涡中心的灵气密度极高,几乎凝成了液态;古松新生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松针飘落时带着焦糊的纹路,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炙烤,飘落的轨迹都透着无力的下坠感;苔藓的微光如风中残烛,明明灭灭间似要彻底熄灭,光芒的每一次闪烁都比前一次黯淡,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连太极光圈里的星图都开始逆向旋转,星点的明灭节奏彻底紊乱,原本顺时针流转的星轨此刻拧成了乱麻,其中几颗星子甚至碰撞出细碎的火花,火花坠落时发出细微的爆鸣,爆鸣里带着星力湮灭的气息。
“逆?”任逍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与通透,像乌云散去后露出的阳光,喉间溢出的紫金血气在空中凝成一朵半开的莲花,花瓣的边缘还带着淡淡的血色,花瓣上光暗二气如游鱼般交织成太极图案,金色流萤在暗纹里穿梭,留下细碎的光轨,光轨的颜色随气流流转而微微变幻;深邃漩涡在光脉中沉浮,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光晕中能看见细小的能量粒子在跳跃。
“生灭本就可逆,春尽可复始,叶落能重开;虚无本就包容逆顺,既能纳百川归海,亦能容孤舟逆行;光暗本就互为表里,昼尽方见月,夜阑才逢曦——你所谓的‘逆’,不过是天地衍化的另一面,是阴阳鱼眼里那点互补的鱼籽罢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个字都如石子投入湖面,在虚空中荡开层层涟漪,涟漪所过之处,紊乱的灵气都微微一滞。
话音落时,他主动放开了对力量的所有束缚,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周身的气息反而愈发纯粹,如同被打磨过的璞玉,露出内里的温润。
识海深处的灰白不再抗拒那些黑色丝线,反而化作温润的水流,将每个“任逍遥”虚影轻轻托起,像母亲安抚哭闹的孩童,水流中泛着包容与理解的气息,气息里带着淡淡的暖意;左手的“生”诀与右手的“灭”印在胸前交融,化作一团混沌的绿灰气流,气流中能看见种子在灰烬里倔强发芽,嫩芽顶开焦土时带着不屈的弧度,芽尖的嫩黄在灰黑中格外耀眼,透着生命的韧性;星辰在诞生时便开始坍缩,光焰爆发的璀璨与归于死寂的黯淡同时上演,两种极致的景象在气流中和谐共存,互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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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光暗二气彻底交融,金色流萤钻进深邃漩涡的刹那,漩涡中心的“虚无”不再冰冷如铁,反而泛起温暖的涟漪,像寒冬里的篝火映着归人的脸,带着驱散寒冷的暖意,连空气都变得和煦;又像黑夜里的星光落在旅人的眸,点亮前行的方向,让人心中生出希望。
“以我之身,融生死为一炉;以我之识,纳虚无作容器;以我之力,合光暗成太极!”任逍遥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划破长空,在悬空岛的每个角落回荡,声波所过之处,灵气都跟着共振,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
任逍遥的身影在青光中变得模糊,如墨的衣袂与悬空岛的流云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衣袂,哪是流云,他整个人仿佛成了天地的一部分,气息与天地同频。
皮肤下浮现出无数流转的纹路,左边是草木生长的翠绿,能看见叶脉里汁液奔涌的轨迹,每一次流动都带着生命的活力,汁液的颜色随养分输送而微微变化;右边是星辰寂灭的灰黑,可辨明星核坍缩时粒子的震颤,每一次震颤都蕴含着宇宙的奥秘,粒子碰撞的频率与星辰运转的节奏相合。
眉心的朱砂痣与识海的灰白产生共鸣,发出的清光如破晓之曦,瞬间照亮整个悬空岛,连崖壁的石缝里都透着温润的光芒,光芒所过之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