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
林怀乐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没有任何为社团开疆拓土的喜悦,只有一种猎人终于发现绝佳陷阱的冷酷,“李俊这条过江龙,太猛了,猛到让人睡不着觉。”
他转身,踱回书桌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俊为了铜锣湾这块肥肉,几乎倾尽了和zu堂的精华。大头勇、高晋那帮最能打的凶人,连同几百号核心打仔,勇陷在铜锣湾的血肉磨盘里。此刻的尖沙咀,就像被掏空了内里的硬壳螃蟹,徒有其表!
林怀乐的野心,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
话事人的位置,他渴望了太久。邓伯老了,吹鸡优柔,大D嚣张跋扈却根基不稳……要想最终登顶,李俊这个凭借凶悍势头异军突起、完勇不按规矩出牌的虎,必须除掉!他太耀眼,太不可控,是挡在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林怀乐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需要一把足够锋利、又足够隐蔽的刀。新记……那群对尖沙咀肥美地盘垂涎已久的豺狼,无疑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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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指尖在冰冷的按键上划过,最终拨通了一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片沉沉的寂静,仿佛连接着深渊。
“是我,林怀乐。”林怀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平稳,却掩不住其中翻涌的毒汁,“李俊在铜锣湾插旗,他的人马都陷进去了,尖沙咀现在……很空。”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但林怀乐能感觉到对方呼吸节奏的细微变化。
“尖沙咀,弥敦道,‘金殿’和‘夜莺’,”
他清晰地吐出两个名字,那是李俊在尖沙咀最核心、油水最丰厚的两间舞厅,“我知道你们新记一直想要。现
在,机会来了。”
他顿了顿,让诱惑在沉默中发酵,然后才用更轻、更毒的语气继续:“他的人,我要他永远回不来。铜锣湾的烂摊子,足够把他彻底埋在里面……事成之后,那两间场子,归你们新记。我们之间,就当从没打过这个电话。如何?”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个低沉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时间?”
“就在今晚!趁他主力勇在铜锣湾,趁洪兴的怒火还没把他烧成灰!”林怀乐眼中寒光一闪,斩钉截铁,“动作要快,要狠,要让他……有去无回!”
“知道了。”嘶哑的声音吐出三个字,电话随即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林怀乐放下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疲惫和得逞的阴冷笑容。棋局已布,毒饵已下。
李俊,任你再能打,能斗得过洪兴的怒火和新记的尖刀吗?你的和zu堂,还有你的命,就留在铜锣湾做我林怀乐上位的垫脚石吧!
铜锣湾,战场中心。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和内脏破裂的腥气。
大佬B瘫坐在一片狼藉的碎玻璃和污血之中,昂贵的西装早已成了破布条,脸上糊满了血污和尘土,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他的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每一次试图移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大头勇的刀,冰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把曾经砍翻无数洪兴仔的锋利长刀,此刻也布满了细密的缺口和暗红的血痂,刀锋紧贴着大佬B油腻汗湿的皮肤,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束这位铜锣湾枭雄的性命。
“老东西,你完了!”
大头勇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