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带着一丝残酷和冷漠。
“那就说明他不信我,只信刀。”他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得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他缓缓起身,走到密室中央的沙盘前。
沙盘上,精细地刻画着香港的各个区域,山川河流,街道建筑,都栩栩如生。
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沙盘上的“义庄”位置,停顿了片刻,然后说道:“今晚子时,让他去给阿泽的骨灰换新坛。记住,香要他自己点,灯要他自己续。”
飞全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隐约感到,李俊似乎在设下一个巨大的圈套,而泰山,很可能就是这个圈套中的猎物。
“俊哥,这样做会不会……”飞全欲言又止,他想劝李俊三思
李俊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看穿飞全的心思。
“我不怕他动手,我怕他不动。”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深夜,义庄灵殿内,阴风阵阵,鬼影幢幢。
泰山跪在阿泽的灵位前,手中紧紧地握着三炷香。
香火在微弱的光芒中轻轻颤动,散发着淡淡的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显得格外肃穆和悲凉。
他依规行三跪九叩之礼,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和机械,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该恨谁。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突然发现供桌下压着一张泛黄的黄裱纸。
他好奇地拿起黄裱纸,只见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仔细辨认,发现那是阿泽的笔迹。纸上写着:
“弟若见此,勿怒勿杀。我知李生非仁,然其所毁者旧弊,所立者新序。吾身可污,堂口不可乱。”
泰山读完这几行字,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黄裱纸几乎要被捏成一团。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会留下这样的话。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李俊吗?
难道,哥哥的死,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新秩序”?
他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无法为哥哥报仇,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
他猛地抬起手,想要将手中的黄裱纸撕成碎片,但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他连忙将黄裱纸塞回供桌下,抬起头,警惕地望向殿外。
只见陈七婆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而阴沉,
“你哥临死前三日来过这里,求我写一道‘赎命疏’,说要用自己的名字顶替十个逃兵役的小弟。”她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没答应,但他还是把香油钱留下了。”
她拄着拐杖,走到墙角边,指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铜缸,说道:“缸底有他按的手印,你说他是叛徒?我看他是替你们所有人挡灾的。”
与此同时,在远离香港岛的西贡渔船甲板上,骆天虹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义庄内部隐蔽摄像头传来的影像——正是泰山跪在阿泽灵位前的一幕。
他的副手站在他的身后,低声问道:“真让他这么演下去?等泰山认了这套规矩,李俊就连仇人都能收编。”
骆天虹掐灭手中的烟头,眼神深邃而冰冷。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收编,是在重建‘判官’的定义。以前谁流血多谁说话,现在——谁肯背黑锅,谁才有资格点灯。”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黑漆漆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