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沈确有和稀泥之嫌疑,但一番话也是提醒了乔如意。她扭头看行临,“九时墟的前身是什么,你最了解的吧。”
周别一下反应过来,“对啊!怎么还把这茬忘了!听什么说书先生啊。”
一脸期待地等着听八卦。
奈何,行临四两拨千斤,打碎了一干人等的八卦心,“九时墟的前身情况我不清楚。”
乔如意微微挑眉,“怎么可能呢?”
周别也说,“别骗我们了,哥,你是九时墟的店长。”
“就算是店长,也不可能知道那么久远的事。”
乔如意不解,“你知道危止,不知道店史?不是说都有记录的吗?”
“店主的情况是知道,但有关九时墟的前史资料我没见过。”行临语气不慌不忙的,“毕竟存在的年头太久了。”
乔如意半信半疑的。
没一会儿,阿寿提着新茶上来了,说是店里新进的茶叶,不论如何都请他们品鉴一下。
又跟他们道了歉,说,“人说书先生来去自由,咱也不好强迫不是?实在对不住了。”
阿寿这人着实不错,不会因为他们几人是熟客便随意对待或宰熟,反倒有礼有节。
几人都说无妨。
周别心里还有点小别扭,可能是觉得刚刚跌了面儿,他清清嗓子说,“我吧,也不是散财童子,谁的钱赚得容易啊?我就是着急想听后续。”
“是是是,这种心情完全能够理解。”阿寿由衷地说。
乔如意心说,阿寿这小孩虽说没受孔孟之道,但为他人提供情绪价值这块着实做得不错。
周别嗯了一声,又问阿寿,“你之前听他说过书吗?”
阿寿点头,“听过一次,不过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有关九时墟的事,他之前说过?”周别追问。
阿寿摇头,“今天是头回听呢。”
之后,阿寿就被沈确给打发走了。
“你们是钻牛角尖了,一心打探个究竟这也是执念,小心你们着了道。”
一句话没吓着乔如意他们仨个,反倒鱼人有被吓到了,连连摆手,“对对对,都一切随缘,千万别强求。”
陶姜瞥了鱼人有一眼,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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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离开茶肆没有奢华大马车。
六个人,兵分两路。
周别闲来无事,给两个组分别取了两个代号——
行动一组、行动二组。
乔如意听了后直拍巴掌,由衷感叹,“这得是多聪明的脑瓜儿能想出这代号。”
总之,周别不嫌弃代号土,他说,简单易懂,直接明了不好吗?
三人为一组。
行临、乔如意和陶姜为行动一组,剩下的三人为行动二组。
行临叮嘱沈确,一旦有紧急情况,立马让周别通风报信。
他们三人中,周别未必是行动最快的,但一定是最快脱身的。
沈确哼笑,真逗了,难道我这张脸到时候不会派上点用场?
“恰恰就是你这张脸,能派上点用场。”行临斜乜着他,似笑非笑。
沈确其实早就明白他的意思,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让我冒充另一个人,你当我爱做这事儿?”
说这番话时两人距离很近,几乎就是私话的程度。闻言,行临开始了秋后算账,反将一军,“那又是谁撺掇这件事的?”
乔如意对曹禄山的情况感兴趣他能理解,但沈确对于如意想去一探究竟的行为意外地出言赞同。
甚至说是积极促成,这从正常逻辑来判断就很有问题了。
沈确不语,瞥了他一眼后抬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