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在打自己位置的主意,孟宣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反驳:“你别做梦了!我只听说过师爷,从没听过什么师奶! 再说了,衙门里女人能做的活计只有一个,就是看管女囚的狱卒! 师爷这差事,根本不是女人能干的!” “好啊!你敢歧视女人!”乌云川“啪”地一拍桌子,怒视着孟宣。 “我什么时候歧视女人了?”孟宣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娘就是女人,我怎么可能歧视女人!” 他急忙转向沈遇,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就算是夫人,也不能随便给人扣帽子啊!” “随安,你说!你是站他这边,还是站我这边?”乌云川攥着沈遇的手,眼里透着几分威胁。 邓玉见状,悄悄往角落挪了挪,默默缩了缩脖子。 这种时候掺和进去,指不定要被哪方迁怒,还是装透明最安全。 “大人!”孟宣也跟着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您可得明辨是非的急切。 被两人同时盯着,沈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语气里藏不住的无奈:“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 “哼!”乌云川鼻子一哼,别过脸去,眼神里全是不服。 “哼哼!”孟宣立刻回敬,连哼两声,故意比她多了一下,还挑了挑眉,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幼稚。”乌云川斜睨他一眼,眼神里的鄙视毫不掩饰。 “彼此彼此。”孟宣立刻怼回去,“你也没比我成熟到哪儿去。” 就在沈遇正要开口打断这两人的幼稚对峙时,突然一道凄厉到发颤的惨叫声猛地从门外传来,瞬间划破了包厢里的喧闹。 “啊!死人了!快来人啊!” 几乎是惨叫声响起的瞬间,沈遇猛地站起身,大步就往门外冲。 乌云川和孟宣也顾不上争执,紧随其后追了出去,邓玉反应慢了半拍,小跑着跟在最后。 惨叫声是从二楼另一侧传来的。 那里正是四大青楼姑娘们的休息的地方。 为了方便过去,孟宣干脆一把推开二楼中间挡路的屏风。 负责看守的下人刚要伸手阻拦,一听孟宣喊“这是县令沈大人”,立马收了手,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四人赶到时,已有不少人围在一间房门外,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里混着压抑的惊呼声。 屋里站着几个人,正是几位参加花魁大赛的姑娘,还有各家青楼的老鸨,这些姑娘们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 “出什么事了?”孟宣往前站了一步,拔高声音问道,试图压过周遭的嘈杂。 “沈大人!您可算来了!”春妈妈最先认出沈遇,连忙挤出人群上前见礼,语气里满是慌乱。 其他三家青楼的老鸨一听是县令到了,忙不迭让自家姑娘往旁边挪,硬生生让出一条路来。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家凤凰做主啊!”丽妈妈一见沈遇,当即哭哭啼啼地扑过来,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指着房间地上的尸体喊得嗓子都哑了。 “这、这是凤凰姑娘?”邓玉不由得看过去,瞬间惊得往后退了半步。 凤凰身上还穿着方才跳敦煌舞时的七彩舞衣,裙摆上的金箔花纹浸在血泊里,艳得刺目。 她那张素来明艳的脸依旧完好,却没有半分生气。 整个人安静的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匕首。 刀刃几乎全没入腹部的皮肉,只剩乌木刀柄露在外头,刀柄上还沾着血珠。 “死的居然是她……”乌云川也皱起眉,语气里满是惋惜。 这位凤凰姑娘不仅模样出众,方才的敦煌舞更是惊艳全场,本是花魁的热门人选,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实在可惜。 沈遇很快收敛神色,转头对春妈妈说:“春妈妈,劳烦你派人去衙门一趟,让赵捕头带些人手过来,就说畅春园出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