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够小心,最后也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说到刘林的死,林东升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惋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让陈北安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那彭飞宇呢?为什么要把他弄毁容?弄成跟刘林一样烧伤的模样?还有后面是不是你派的人把彭飞宇强行从医院给带走了?他人现在又在哪里?是生是死?”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林东升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缓缓说道:“彭飞宇这事,要怪就怪他朋友想巴结我,故意把他送给我处置,这赖得了谁?” “巴结你?把自己的朋友送给你处置?”陈北安皱紧眉头,“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谁不重要,”林东升摆了摆手,“重要的是,彭飞宇自己也不安分。三四十了,还想着往上爬,那总得付出点什么吧?我本来没想对他怎么样,可既然有人主动把他送上门来,我自然要给他尝尝鲜。” “尝鲜?”陈北安的声音冰冷,“把人弄成毁容,这叫尝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 “故意伤害?”林东升不以为意,“我只是让他长点记性。至于把他弄成跟刘林一样的烧伤模样,不过是个巧合。刘林是因为他自己愿意主动整容成这副模样,彭飞宇则是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巧合?”陈北安显然不相信这种说辞,“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是想警告什么人,还是想掩盖什么真相?” 林东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陈队长,你愿意怎么想都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彭飞宇现在还活着。至于他在哪里,我不能说。毕竟,我总不能把自己的人供出来吧?” “活着?”陈北安追问,“你确定他还活着?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如果你现在把他交出来,或许还能算你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林东升嗤笑一声,“陈队长,你觉得我像是会在乎这些的人吗?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彭飞宇的下落,你就别再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说。” 陈北安看着林东升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 他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那方武士呢?他又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弄死,情有可原,这话是什么意思?” 提到方武士,林东升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方武士这个人,野心太大,又太贪心。我让他帮我办点事,他却暗中给自己捞好处,还想联合外人算计我。” “算计你?”陈北安捕捉到关键信息,“他联合谁算计你?是跟刘林的死有关吗?” “是不是跟刘林的死有关,我不清楚,”林东升说道,“但他背叛我是事实。在我这里,背叛者从来没有好下场。所以他被弄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算不上冤枉。” “你管把人弄死了还叫情有可原?”陈北安再也忍不住,声音陡然提高,“林东升,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方武士就算背叛了你,也罪不至死!你这是在蓄意杀人!” “蓄意杀人?”林东升眼神冰冷地看着陈北安,“陈队长,你站在你的立场上,自然觉得我罪大恶极。但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背叛就是最大的原罪。我不杀他,他迟早也会杀了我。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保全自己罢了。” “保全自己?”陈北安怒视着他,“你所谓的保全自己,就是用别人的生命来铺路?林东升,你欠下的血债,迟早要还的!” 林东升却毫不在意,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慵懒地看着陈北安:“血债血偿?或许吧。但在那之前,陈队长,你恐怕还得费点心思,先找到彭飞宇,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不然,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里,也定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