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武而言,雕刻不仅是自己的兴趣爱好,而且是自己养家的饭碗。 这个饭碗和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 所以,他跑到福建来,不仅仅为了儿女私情,还因为这里确实有极具地域特色的玉石。他多多雕刻,就能卖好价。 然而,双姐儿此时却一厢情愿地认为:小任师傅远道而来,一路晕船,不辞辛苦,就是为了我!他不辜负我,我也不辜负他!但巧宝姐姐打退堂鼓了,不乐意帮我打掩护,咋办? — — 另一边的巧宝也感到烦恼,因为她讨厌浪费自己的光阴。 为双姐儿和任武的私会打掩护,干这种事时,她没有任何收获,反而尴尬死了。 与其那样,她宁愿像此时此刻一样,靠着娘亲,亲昵一会儿。或者,陪立哥儿玩一会儿。或者,为祖母揉揉腿,捏捏肩膀。 甚至,宁愿干她最讨厌的事——看书,也不想为双姐儿私会打掩护。 赵宣宣眉开眼笑,一下接一下,抚摸小闺女的后背,如同给猫猫顺毛一样。 — — 双姐儿在书房里动来动去,一会儿用双手撑下巴,一会儿趴桌上,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儿原地蹦跶……每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别扭,同时冥思苦想,想着怎么哄巧宝姐姐,怎么收买巧宝姐姐? 王玉娥端一盘刚出锅的糖炒栗子,送去书房,恰好看见双姐儿这副不正常的样子,顿时感到好笑,说:“无聊了,是不是?尝尝板栗!” 双姐儿脸颊热乎乎,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嘴甜地说:“赵奶奶真好!” 王玉娥抿嘴笑,转身回到堂屋,然后隔着门帘子,大声问:“巧宝!你为啥不和双姐儿玩?躲内室里干啥呢?” 巧宝也是有脾气的,当即用双手把耳朵堵上。 赵宣宣代替她回答:“娘亲,我们在说私房话。” 王玉娥一边剥板栗壳,一边嘀咕:“有啥好说的?别冷落了双姐儿。” 在她眼里,双姐儿是客人,“让双姐儿一个人玩”不是待客之道。 唐母不管那么多,一心一意吃糖炒栗子。 三只猫猫眼巴巴地看她吃,也忍不住嘴馋,喵喵喵地撒娇。 赵东阳和立哥儿吃饱了,把栗子壳抛来抛去,用来打仗,嘻嘻哈哈。 — — 巧宝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消气之后,又去找双姐儿。 双姐儿如同把宝物失而复得一样,张开双手,把巧宝抱个满怀,呜呜呜几声,说:“巧宝姐姐,是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巧宝挑眉,抬起双手,捏住双姐儿的两边脸颊,把双姐儿捏成鬼脸的样子,然后爽快地笑道:“行!我原谅你了!” “不过,我不爱为你打掩护。” 双姐儿顿时变得愁眉苦脸,欲哭无泪。 巧宝吐槽:“像个小老太婆。” 双姐儿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心生一计,使用激将法,说:“巧宝姐姐,咱们去比武!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听我的!” “如果我输了,我就听你的话,怎么样?比不比?” 巧宝心动,但看透双姐儿的小伎俩,说:“我才不上当呢!” 双姐儿摇晃巧宝的手,开始撒娇:“那怎么办?你不陪我一起,我怎么出门?你娘亲会怀疑我的!” 巧宝用一根食指戳一戳她的脑门,轻声说:“笨蛋,如果你娘亲赞同你去见任武,我娘亲才懒得管你呢!” “你让你娘亲捎封信来,不就行了?” 双姐儿眼睛一亮,但片刻后,眼里的火苗迅速熄灭,嘟起嘴巴,说:“这比登天还难。” 巧宝无可奈何,摊开双手,说:“你为啥非要登天呢?” 双姐儿立马变成一副成熟的表情,胸有成竹地说:“巧宝姐姐,你不懂。” “见不到小任